其时连蔡晓静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花在打扮上的时间越来越多了,是因为谁谁谁吗!
“嘿,作-死呢,看什么看,哪有你这么看人的。”一旁的龚琳娜不乐意了,对叶凡目光中流露的类似se狼的欣赏眼光很不待见,最主要是如此的胆大包天,仿佛一直以来竭心尽力守护的天使竟然被异xing亵渎一般。
叶凡难得的脸上一红,表情略显尴尬的低头,换做后世这种赤-裸-裸的打量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甚至再直接露-骨点都无关紧要,可眼下这个时代终于是矜持而婉约的,就如同这碎碎打在身上的光斑,是经过一层玻璃和翠绿的梧桐树叶掩映的。
场面一时间充满一阵的旖旎气氛,所幸此刻的学生还没有到齐,而且他们所在的位置是班级的后排。
同一时间的蔡晓静也是怀着异样的心思低下头,下意识视线晃过叶凡手中所拿的英语书籍,微微愣神,更多的是划过心头的一抹讶然,甚至连刚才叶凡赤-裸-裸的直视都一时间忘却,那是一本英文本的罗素《西方哲学史》,作为八班英语翘楚的她是也曾在涉猎英文原著时候拿起过,较劲的阅读过,只是每次都超不过一小时的时间无奈放下,晦涩的单词名词句子,以至于所讲述的逻辑,都不是这个年龄段知识段的学生所能读懂的。
蔡晓静的目光引起龚琳娜的注意,下意识的上前拿起那本大块头的英语原著,随意翻开几页,却发现连句子中简单的词汇都难以翻译,咽了咽唾沫,下意识道:“叶凡,你确定是看在这本书,而不是再装吗?”
叶凡的手挥了挥,还是没能阻挡蔡晓静把书拿走,这是他上周末在图书馆所借,本意是想借几本类似于《新概念》之类的英语书籍来充实一下语感,以防因为重生的缘故将英语落下,没成想也不知道什么个情况,类似的书籍都被借走,无奈下只能从最后排那架标注有教师阅览的书目中挑选一本。
龚琳娜话里面的意思不言而喻,叶凡有些哑然失笑道:“这个需要装吗?”
其时他想说的是,罗素的《西方哲学史》在大块头的英语原著中算得上入门的级别,并不能用晦涩艰深来形容,比起黑格尔等人的英语原本来说,已经算得上是小巫见大巫了,只是他没想到的是眼前的两人的英语水准只是停留在高中阶段,即便是曾经英语上拿过全班第一的蔡晓静也才堪堪达到英语四级的水平。
龚琳娜有些较劲的说道,甚至返回座位抽出一本英汉词典过来。
“vt.jing心制作;详细阐述;从简单成分合成vi.详细描述;变复杂。”
叶凡抬抬头,不只是龚琳娜脸上流露着不屑的表情,连蔡晓静脸上都流露着不太相信的神情,耸耸肩给出汉语的解释。
字典哗啦啦的被翻到这一页,龚琳娜的不屑转换成愣愕,小声嘀咕一句瞎猫碰到死耗子,随即再指出一段在她看来连标点符号都没有的段落。
“我们不能从使每个人具有诗人的气质的观点来制定我们的教育,但是有些特xing是普温需要的,它们共同形成理想品格的基础,这就是:活力,勇气,敏感,智慧。”
“在现代生活的条件下,规律是绝对的,凡是不重视有训练的智慧的民族是注定要失败的。”
这句话说完时候,后排已经聚集起不少围观过来的学生,类似的一方提问题另一方回答的情况,每天时有发生,也是老师和班主任所倡导的,这种提问和回答后的知识点是记忆最清晰的,可是在英语上顶天也就是在《新概念》上找出一段难度系数不小的句子提问,谁曾见过有人捧着本大块头的英语原著来提问的,更毋庸说是哲学一系的。
从始至终,叶凡甚至没有丝毫的磕绊停顿,那些在同学眼中晦涩艰难到一定程度的原著在他眼中,竟然犹如唐诗宋词般朗朗上口,问到最后,龚琳娜已经连怎么放下《西方哲学史》都记不得了。
蔡晓静抿着嘴唇,眸子里却透着连自己都没发觉的神采奕奕,心里莫名想到nai茶店前两人肌肤相触的那抹心悸。
那张脸就如同红了芭蕉。
也有好事者想要去印证叶凡的翻译正确与否,能力欠佳的他们最后集体去求助老师,负责教导英语的七班班主任愣是花费大半个钟头,才勉强将那些段落翻译出来,只可惜连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认,按翻译的标准质量来说,比不得学生带来的那张条子。
扶了扶落到鼻梁的眼睛,英语老师笑眯眯故作轻松,实则内心翻江倒海的说道:“这翻译是从谁的汉译本上摘抄的,怎么有闲暇功夫来考究老师了?”
几个同学你看我,我看你,最终整齐划一的挠头,却是谁也没敢说出这件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