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继续说道:“要打死这条蛇,我们打蛇队应该怎么做?”莫云指指林义说道:“你来说。”林义道:“不惜一切代价,狠狠地揍他们。直到打死(刻)。”莫云严肃地说:“同志们,有信心是好的。但是,我们不能轻敌。在这点上,我们是有教训的。敌人训练比我们强,武器比我们好,作战效能比我们高。因此,我们打蛇队不能跟他们硬拼,要发扬我们游击队的优良传统,开动脑筋,智取敌人。敌人虽然强大,但是。他们也有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孤军深入我游击区内部,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诱敌深入,一举将其围歼。所以,你们的任务就是寻找、跟踪、监视、配合其他部队开展歼敌行动,明白吗?”
“明白!”大家异口同声地回答。
“好!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出发!”莫云用力地把手一挥。随着一声令下,打蛇队的同志们,个个精神饱满。斗志昂扬,带着对胜利的渴望,迈着坚定的步伐出发了。
这天夜里,刁三带着特别行动队悄悄摸到潭良游击大队部外围。准备对游击大队实施突袭。与大队一起驻扎的是四中队。根据事先从游击大队内部获得的情报,特别行动队已经掌握了大队领导及重要部位的具体位置,不过。他们要不被发现地悄然通过四中队驻地,然后。突然进击才能把游击大队这些头目一网打尽,全部将他们还在梦里时送上西天。为此。刁三做了充分的准备,只要将四中队的三个夜哨摸掉就可以了。刁三挥挥手,光头韦飞蛋、小个子李立、大个子付根悄无声息地向不同位置的四中队哨兵摸了过去。很快,小个子李立就得手了,一个哨兵被顺利干掉,而另一边,光头韦飞蛋正要起身扑向另一名哨兵时,几声枪响划破了宁静,其中一发子弹打在韦飞蛋身旁,“噗啾”弹头碰到地上的石头,溅起火花,飙了出去。哨兵一个转身,迅速将枪上膛,朝摸上来的韦飞蛋扣动了扳机。“呯”一枪,韦飞蛋一个侧滚翻,滚出几步外,子弹没打中,哨兵急忙拉枪机准备开第二枪,还没等他把子弹上膛,韦飞蛋再滚翻过程中,两把飞刀已飞了出去,插中了哨兵的胸膛,哨兵瘫倒地上不动了。枪声惊动了游击队的整个驻地,游击队员纷纷醒来,迅速拿起枪,投入战斗。刁三见身后有“土共”偷袭,破坏了他偷袭的好事,周围的游击队已经发觉,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凭借自已分队强大的火力,打他娘的!硬闯过去,直扑游击大队领导机关。刁三令两人殿后掩护,其他人卡宾枪一路狂扫,手雷狂炸,冲入大队部,见房就烧,见人就杀,然后,快速撤离战场,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由于打蛇队尾随敌特别行动队,及时赶到,在敌人背后打了一下子,给整个部队报了警,再加上四中队游击队员的拼死抵抗,为大队部提供了宝贵的撤离时间,大队部主要领导和人员才得以逃过此劫。敌人也只不过是烧毁了一些茅草屋,没有造成太大的人员及财产损失。若没有打蛇队,后果不堪设想,可见总队组成打蛇队是多么的及时和必要。
被烧毁的茅草屋,仍在吐着黑烟,到处是被敌人炸毁的残恒断壁。人们忙着在瓦砾中,扒出受伤或牺牲的战友,替伤员包扎伤口,安置牺牲的战友。大队长侯亮、政委赵起、副大队长杨如平、副政委韦世昌等人走在一片狼藉的驻地,查看着情况。
“这次袭击,部队损失怎么样?”侯亮问。
“四中队牺牲四人,伤五人,大队部牺牲两人,伤四人。总共伤亡十五人,牺牲六人,伤九人,损失可谓不小。这帮狗崽子的,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如入无人之境,我想没有内部人员提供情报,他们如何能做到那么熟悉情况?”杨如平邹着眉头说。
“是啊!我也有同感,这个人会是谁呢?”自从“夜莺”被击毙后,上级也通过地下党证实了此人的身份,压在侯亮心头的那块石头总算减轻了不少,可是最近又变得沉重了许多,尤其是这次袭击之后,心中的疑云更浓了。
“有个人,我不敢肯定,自从他回来后,部队就出现了不少问题。”韦世昌知道大家的担心,赶忙指出一人来。
“你指的这人是谁?”赵起迟疑起来,要知道,这次回来的五人里,包括大队长的夫人桂花呀,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说的是张兴。”
“张兴?他有问题吗?”赵起问。
“我不敢肯定,但是,部队在传,他在突围时被敌人抓走了,怎么无缘无故被放出来了呢?和他一起被俘的同志,除了几个叛徒外,大部分都被敌人杀害,他却没有死,还回到了部队,其中一定有问题。大家暗地里传他是叛徒。”韦世昌说。
“真有这回事么?老韦呀,那你得好好查查,在当前复杂的斗争形势下,我们虽然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但也绝不能放过一个坏人。坚决把这个人找出来,是我们的责任,同时也是避免革命损失的必然要求。”赵起指示道。
“我明白,这就展开调查。”
韦世昌通过调查了解,得知传言来自刚归队不久的队员洪元和苗越。于是,叫人将两人找来,把事情的经过问了个遍,确信张兴被敌人抓捕过。于是,派人将张兴关了起来,接受组织的全面调查。这日,韦世昌提审张兴,书记员一旁记录。韦世昌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两口,用眼睛瞟了瞟眼前坐在方凳上的张兴,放下茶杯,挥了挥手,站在张兴身后的两名保卫人员,退到门口站立。
“姓名?”
“张兴”
“所在单位、职务?”
“潭良游击大队政工干事,主要负责宣传工作。”
“知道组织上为什么要对你进行审查么?”韦世昌语调突然变得严厉起来。
“知道。”张兴显得很镇定,他并没有被韦世昌严厉的话语所吓住。因为,在他脑海里,这一幕已反复出现过,甚至别人说什么话,他该怎样回答,都不自觉地印在脑海里了。其实,在保密局放他出来的那一刻,他就不停地问自己,敌人为社么不杀了他,是敌人大发慈悲?还是另有图谋?答案是肯定的,敌人不可能心慈手软,那敌人放自己就是有不可告人的阴谋了。自己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敌人利用自己能起什么作用?就是一千遍问自己,也想不出什么结论。看着同志们用异样的眼光看自己,似乎在说自己是叛徒,那又能解释什么,说什么?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说什么别人也不会信的。好在自己并没有背叛组织,虽然有口难辩,但事实就是事实,天地良心,日月可鉴,自己也没有什么可害怕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