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霖松在县医院下车之后,并没有进入医院,而是迎着医院相反的方向走去,他的脚步非常沉重,好像没有一点力气,当时他肯定饥饿万分,没有力气走路。
可是,他的口袋最起码有50元,为什么不在路边摊买点食物吃呢?难道他要急于去什么地方吗?
郭霖松从松明路一直走,拐到青山路,他在青山路和松明路交叉路口徘徊了十几分钟,终于下决心从青山路向滨河路走去,滨河路的终点是水南桥头,下面就是松荫河。
难道郭霖松是去跳河吗?可是他手里没有尼龙绳,口袋也藏不住那么多的尼龙绳,他的绳子是从哪里来的呢?难道他在路上遇到了什么人吗?果真是凶手把他骗到河边把推下河吗?
郭霖松从县医院门口到青山路一共走了半小时,他没有接电话,也没有打电话,难道他在陈老四的三轮车上就和对方说好地点吗?
就在他们以为郭霖松要向水南桥走去时,他忽然拐进了另一条小巷,从此再没有了踪影,一直到天亮也没有看见他走出那条名叫蓝船的小巷。蓝船小巷交错复杂,有十几条小巷连接它,名叫蓝船村,它的区域大约2.1公里,住着好几千人,如果郭霖松走进哪个人家,被人胁持到河边,然后推进河里,很难查出凶手。
因为到了吃晚饭时间,他们结束了查阅交通录像,朱钢开车,小克和吕莹莹坐在车后,吕莹莹的樱桃小口贴在小克的耳边说那个对朱钢亲昵的女子,小克用眼睛瞟她,示意她别说朱钢的坏话,她轻轻地掐了一下小克的大腿,沉默了。
“跟你俩说个笑话,是我在微信上看到的。一个新同事看见一个男人给他的女同事送饭,然后一声不吭地走了,新同事问女同事:‘你怎么不要付钱?’女同事幽默地说:‘要什么钱?我晚上陪他睡觉抵债。’新同事觉得女同事很开放,有机可乘,第二天煮好多饭菜送到女同事桌前,女同事要付钱给他。他说:‘不要付,你晚上陪我睡觉就是。’女同事捧腹大笑:‘昨天那个送饭给我的是我老公,我们结婚5年了。’新同事非常尴尬。”朱钢大笑起来。
“朱队,这有什么好笑的?我也看过这个笑话。”吕莹莹不解地问。
“这个笑话告诉我们:在没有了解情况之前,请不要轻易行动或者作出错误的判断。交警队监控室那个帮我整理衣领的女人是我老婆,你就像那个新同事。”
“这怎么可能?她那么年轻又那么漂亮……”
“难道我配不上她吗?她35岁,我42岁,这个年龄差距不太大吧?”
“天哪,我以为她才26岁。”
“这说明我疼老婆,把她养得水嫩嫩的,哈哈哈……”朱钢的笑声无比爽朗,很自豪的样子,让吕莹莹有些尴尬,吕莹莹对他刮目相看,本来以为他像张飞一样粗大于细,没有到她当时反感的表情都被他尽收眼底。
“吴哥,你认为郭霖松为了什么要走进蓝船村,而不直接来到水南桥上跳河?”朱钢问。
“这个嘛……我觉得他一是要去蓝船村和什么人见面;二是要去拿什么东西,当然,这只是猜测。”
“还有一种可能郭霖松要选择一个水很深的岸边跳河,并且要有重物可以捆绑的地方。”陈理说。
“朱队,我想起来了,杨成刚的家就住在蓝船村,郭霖松会不会就去他家呢?”车晓林问。
“可是我们已经排查过杨成刚了,他有不在场证明啊。”
“他可以叫手下的小弟去捆绑郭霖松。因为杨成刚的小弟知道大街上有电子眼,所以可能在蓝船巷口等郭霖松。”
“对,陈老四说郭霖松身上最少有50元人民币,还有手机,我们没有在郭霖松的衣袋里找到手机和50元,应该是被人拿走了。”
“不一定,郭霖松的口袋扣子都没有扣上,手机可能会在他跳河的过程掉进河里,50元人民币可能被流水冲走。”车晓林说。
“我们分成两组,对蓝船村进行走访,郭霖松进入蓝船巷时是3点半,卖早点的人可能开门了,清洁工也开始打扫巷子了,如果能遇到目击者,也许案子就有突破。”朱钢说完之后,叫大家去蓝船村走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