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倒下,自己却一直都没能接近莫志诚,手心里已经沁满了一层汗珠可依旧无济于事。
“志诚啊,玩的差不多了。”莫志凯轻声说道。
莫志诚这才点点头,“确实,天都要亮了,放箭!”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数以万计的箭支如同天女散花一般落下。
雅竹一时间忘记了躲闪,他苦笑着闭上了眼睛,自己或许算是幸运的,死了到地下也不是孤单一人,他这么想着心里释怀了许多。
几乎眨眼的瞬间,雅竹就被射成了一只刺猬,在帐子里哄着东陵霖谦的纸鸢不知为何睁开了半梦半醒的眼睛,望着远处泛红的天边,深深的叹了口气,一条银色小蛇从门外游走了进来,那是纸鸢被他身上下的蛊...人死蛊灭。她看着那条蛇终于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情绪,一滴泪滴落在东陵霖谦的脸上,他抿抿嘴没有原因的大哭了起来。
纸鸢就这么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忘记了哄东陵霖谦,也忘记了流泪。
莫志诚靠近雅竹,冷笑地看着他,“就你这水平还想杀我?别怪我,要怪就怪你那个弟兄!他为何不自己来剿灭我们?明知有风险还把你推出去,说到底是你交友不慎,做了鬼啊,去找他索命去!”
雅竹的眸子一点点变的浑浊昏暗,他的气息已经停止了,唯有心跳还在缓慢的跳动着,就在这时一个女人站在了他面前,正是霏儿,对他眉眼含笑,“你怎么也来了?”
他迈步缓缓走近她,“走吧!”
“嗯...”霏儿点点头。
两个人透明的身影越走越远随后消失在了天边。
这场战役毫无悬念地结束了,莫志诚心满意足地抻了个懒腰,“哎呀!!累死我了!不过四哥你下手也太重了,我的膀子现在都抬不起来了!让外人瞧见你就是真的想杀了我呢!”
他说完后后知后觉地出了一身冷汗,莫非...刚才莫志凯确实想杀了自己?!
他撇了眼莫志凯,莫志凯嘴角一直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整张脸被天边的红晕晒得通红,“我的膀子也是,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我这体魄是敌不过你了!回去休息吧!有啥事都睡一觉之后再说。”
莫志诚点点头,“那...四哥我先退下了!”
他说完就如同逃离一般地退下了。
而纸鸢,在再次确认雅竹已经不在人世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后里面里面装着的竟然是一条银白色的蜈蚣,她将自己的手指刺破,红色的血滴染红了蜈蚣的身子,它密密麻麻的腿逐渐苏醒。
纸鸢的眼中流过一丝恨意,“丁旭斌...我也要让你尝尝最爱的人离开是什么滋味!”她说着将那条蜈蚣放在了地上,“去吧。”
随后那条蜈蚣就像听得懂人话一样窸窸窣窣飞快地爬了出去。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娜仁趁着昨晚的混乱早已偷摸跑到了苏日娜这里,她还总说别人傻,自己也傻,短短几日的交往就对她坦白了心思,甚至已经把她作为了自己的一个好友来对待。
“唉...你也别伤心了,要我说男人的事我们就不该插手,因为我们无论怎么做都是错...有很多时候我们真的做不了主...”苏日娜说着有些哽咽。
娜仁叹了口气,“可是...我就是心疼他...那么小的孩子...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我宁愿用我肚子里孩子的性命换他的命啊!”
她越说越伤心,哭倒在了苏日娜怀里,苏日娜也忍不住也抹着眼泪,“咱们姐妹俩的命...怎么都这么苦啊...我当初跟了莫志诚,以为自己是找到了后半生的依靠,谁知...竟然是个豺狼虎豹!他做的事...我一点都忍不了了...可是我又能做些什么?若不继续依附着他,我连活下去都不可能了...”
娜仁刚要说些什么就感觉自己身上奇痒无比,她的喉咙就像有根鱼刺卡在中间一样,上上不来下下不去,她痛苦地掐着自己的脖子,整张脸憋的通红。
“咳...咳...”怪异地声音从他的喉咙里传了出来。
苏日娜吓得整个人都没有了反应,过了很久她才吃顿地拍着娜仁,“娜仁!娜仁你没事吧?!”
娜仁点眼眶涨得通红,她死死握住苏日娜的手臂,“救...”只吐出了一个字,就感觉自己的喉咙被什么东西给堵住,她痛苦地在地上打滚。
“孩子...!哈...哈...”她剧烈地喘着粗气,唯一的担忧就是肚子里的孩子了...
“娜仁你究竟怎么了?!你...你别吓我啊!我这就去叫军医!!”苏日娜带着哭腔喊道。
娜仁死咬着嘴唇,太过用力以至于都咬出了血迹,突然她的脖子变得非常粗,她的嘴不受控制地长大,继续长大。
苏日娜看着这样奇形怪状的娜仁,不自觉往后退,退到最边上挡着眼睛小声啜泣着。
娜仁的手胡乱的抓着,她的嘴还在长大,到最后竟然从里面爬出一只巨大的虫子!虫子身上还带着娜仁胃液,这个虫子的身上似乎是太过温热,整个身子上散发着阵阵雾气。
苏日娜看着这景象着实忍不住了,她捂着嘴不知该如何是好,快起来啊!!她使劲咬了自己舌头一口,吃痛后身上才又有了力气,她手脚并用地爬了出去,“来人啊!!救命啊!!!”
“怎么了苏日娜姑娘?”围上了不少士兵担忧地问道。
苏日娜整个人已经吓得濒临崩溃了,她剧烈的抖动着指着自己所居住的帐子愣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帐子里进敌人了?!”一个士兵紧张地问道,说着迈开腿就冲了进去。没过一会就退了出来,“苏日娜姑娘,帐子里究竟出现了什么东西让您这么害怕啊...?我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啊!”他挠了挠头不明所以地问道。
不可能!苏日娜歪歪扭扭地站起身来又回到了帐子里,她看着帐子里的一切膝盖一软就跪在了地上,“这...这不可能啊...?娜仁呢...?我...我刚才分明看见她...”
“苏日娜姑娘,您或许是最近太过劳累了!好好休息休息吧!我们就先下去了,若有什么事,您叫我就行!我就在门外。”这个士兵恭敬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