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可以的。”小公子下意识地回答，随后又觉得自己回答得不妥，慌忙补了一句，“你只能看到武器的样子，感受它的精密，要启动却是不行的。”

“但若是它遭遇伤害，也不能自动反击么？”

“没有启动是不能的，但我也说了，在这个世界，还没有什么能伤得了它。”小公子一再强调，大概是怕这两位圣人心血来潮又知道没有钥匙它的武器启动不了，直接把它给毁了。虽然要毁掉它并不容易，普通人根本想都不要想，但若是换上的是五圣那样的绝世高手，别说几百上千，就是上百人，都有可能以内力毁掉飞船的某些零部件，导致它彻底瘫痪。哪怕飞船本身有自毁程序，拿了钥匙就能开启，但这种事它绝对不会说出口。

“罢了，这是你们的秘密武器，你们还指望它能让你们一统天下呢，我还是不了解的好。”欧阳嫣走到半道又回头，她已经看到了另一个机舱大致的模样，再过去就是驾驶舱了，武器都在驾驶舱，这也很正常。

“娘娘说笑了，我与林老先生如今被你们关着，也许一辈子都看不到它启动的那一天了，所以这些武器放着也是放着，只能说可惜了。”小公子长叹一声，一脸哀伤。

“那就更不能看了，看了就容易心心念念的惦记，人心啊，永远都是不足的。”欧阳嫣毅然转身，旁边还跟着几个暗卫，小公子不好再说什么，心里却恨得牙痒痒。

他的确是临时起意想要趁欧阳嫣跟他一起过来看武器时挟持她的，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可以逃离。地牢里的林老先生是指望不住了，而且说不定人家已经趁今天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不在宫里，逃出去逍遥自在了。果然宫里有人好办事，林老先生准备了几十年，倒是很周全。他羡慕，但也深知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造化，自己没有人救，当然得选择自救。

只是这个计划看样子失败了，他们再次站在山洞跟前，阳光暖暖地照在山壁上，连带着人的心情也好了不少。欧阳嫣好奇地往里看，“你也在这里住过？”

“是啊，林老先生在这里养伤，也是藏得严实，他住了那么多年都没人发现，还发展出不少信众。而我来这里不过几个月，住在这里就跟他吵了好几次，最后实在忍受不了，两个人的合作戛然而止。”小公子叹了口气，“我也希望他能活得好好的。”

“那是自然。”欧阳嫣回答，“其实如果只想好好活着，用不着像你们那么辛苦的，你们平常挂在嘴边的就是好好活着，不要辜负谁谁谁的期待吧？”她摇了摇头，“真是累。”

小公子愣了愣，完全没想到她居然会这样说，而且大部分还是真话。被人期待也许很多人都会觉得甜蜜和安慰，但一旦这份期待过了火，便变得可怖了。他和林老先生的那个时代，他们出发的前几天，便有无数人找他们谈话，除了鼓励，便是期待了。他听多了就觉得想笑却又不敢，直到今天，才有人说他活得累。

“谢谢，还能适应。”他轻声低语，也不管眼前的两个人听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