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夫叹了口气道:“难道你没看出来吗?皇后对卫婕妤生下的皇子,一直都是视如己出的呀。”
“皇后也是个奇女子!”
“这也是我大汉之福!”
“罢了罢了,咱们还是喝喝酒暖暖胃吧,这些也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儿,言多必失,还是得小心隔墙有耳的不是吗?”严助矮下身子,朝灌夫小声说道。
没过多久,在严助的传呼下,几个戴甲的侍卫,提着几缸酒,便走了过来,放在桌子上,桌子几乎都快被塞满了。
似乎是被吓得不轻,灌夫张大了嘴巴疑问道:“这么多酒,这怎么喝的完?”
“灌夫将军只管喝便是了,不过说好了,不喝完不许走!”
“那我还不如不喝呢!”
严助哈哈大笑,似乎是被灌夫的直爽逗乐了,“我刚才说笑来着呢,喝不完的你就带走呗,咱们两个人喝小半缸都够呛,怎么可能喝的完?”
“这才像话!”
……
卫氏朝鲜使者在长安城中受到了礼戴,除了每日研究经史子集,他们还会收到来自皇宫,刘彻的施赏。
在刘彻看来,使者就代表了一个国家,他现在对别国的使者友善,也就说明了,将来一旦汉朝的使者在外面受委屈,甚至是被羞辱、杀害了,那别国所要承受的,便可能是灭国之灾。
刘据这小子每日被皇后宠的没边了,而刘彻只好做一个严父,与卫子夫这个严母一起,将他再次掰直来。
没办法,皇后本性如此,对她所宝贝的东西,一定会不遗余力地爱护,难免会有些过度,但她毕竟是出自善意,这也是无可避免的。
刘彻也提过,在今年盛夏迎娶李妍的事,得到的结果,也是三女一致赞同,至于大臣们什么意思,刘彻才懒得关心。
每日去学一些医术,刘彻多多少少也猜到了李妍用心所在,肯定是自己在椒房殿说梦话的时候,被她听到了,皇后没关心到,她却注意到了,刘彻想要带兵打仗的意思。
她学的医术都是处理外伤之类的,这已经很明显了,她就是想随同刘彻一起,做他的专职“医护人员”。
带不带她一起去,刘彻也是思考了良久,至今还没有一个主意。
要说近期刘彻最关心的,还是南越九郡对外通商的事情,这条商路他很早就在筹划了,海上丝绸之路,想想都让刘彻兴奋。
宣室殿上,
“太农令!朕要你办的事办好了没有?”
太农令是个白胡子老头,视力有些不好,听了刘彻的话,眯了眯眼睛,半天才回道:“不知陛下,要老臣办的事是哪件啊?老臣都快有些记不清了。”
差点忘了,太农令年纪大了,他的记性也不太好,刘彻苦笑道:“就是南越九郡近海之处,越过南海,与那些国家通商的事情啊!”
“哦,原来陛下说的是这个呀!老臣早就办好了,根据指南车的方位来看,我们的船队已经确定好了几个国家的具体位置。
他们同样很满意与我们进行更大规模的商路往来,陛下可以放心,我们的丝绸与瓷器等等货物,在来年入夏,必定可以换来大量的金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