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雨见此有些惊奇：“小八，你还兼职洗碗工啊？”

相处了那么久，大家都喜欢以数字代号来称呼许非零的这几个仆人，毕竟有几位的名字实在太奇特了。

清秀少年腼腆地笑了笑：“嗯，在非零小姐创造出洗碗的新伙伴之前，这些工作就由我代劳。”

许零霸出现之前，洗碗工作是由厨师许零尔负责的。

这些精神体仆人虽然各有各的职位，但不代表只会做对应的工作。就算许非零让他们提着刀出去砍丧尸也是可以的，只是除了许零琦，其他几位太弱了。末世初期还好，能靠人海战术和精神体不会受伤不会疲惫的bug搞定那些低阶丧尸，现在的话，他们几个加起来都杀不了一只丧尸。

再比方说让除许零尔外的人去做饭，他们当然能拿的起菜刀做的了饭，但做出来的要么是黑暗料理，要么只能勉强入口。

楚溪晴也和许非零讨论过干脆只创造出一个完美仆人，但许非零的回答是以她的等阶不足以支撑全能仆人的消耗，那样的话就算她精神力恢复的很快，也只能让完美仆人最多存在半小时，所以才分裂出了各种职业的小仆人。

但最主要的还是没人能控制和选择自己异能的种类和方向。

两姐妹说笑了几句，一个回了房间，一个出了门，去了花园。

花园里被楚清雨种满了可以制作成止血、补血药剂的变异花，在微微拂过的夜风中摇曳生姿。

楚溪晴朝站在一株半人高的蓝蕊花丛旁的程晓暮走去。

“……队长。”程晓暮低着头，不敢直视楚溪晴的眼睛，“您叫我出来，是有什么事吗？”

“今晚你的发言欠妥，相信你自己也知道。”楚溪晴双手抱胸，侧着身，目光放在了蓝蕊花丛里的一株硕大的蓝蕊花上。

程晓暮脸色有些苍白，嗫嚅道：“队长……我、我就是一时气不过、想不开，我已经想通了……”

楚溪晴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说：“所以我才把你找出来。”

如果程晓暮困在她自己所创造的死胡同里不肯走出，楚溪晴是不会特意把她叫出来提点两句的：“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的异能是四阶后期，体术是四阶初期？”

“……嗯。”

“两条路能齐头并进是很不错，但你不觉得，你在体术上并没有多少天赋，无论花再多的功夫也都是浪费时间吗？以至于你到现在，异能连五阶都没有突破。”楚溪晴直白地点出，“你把本该属于你锤炼异能的时间花在了提高体术上，我只能给你四个字：本末倒置。”

“……”

楚溪晴转头看向沉默的程晓暮，伸手拍了拍她的肩：“不要被体术困住，无论是异能、进化能力还是体术都各有各的长处和优点，你太重视体术，反而忽视了你的异能才是你最强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