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被欧阳黎压住，云蓝直不起身，杨晓冰冷的，毫无生气的脸在她眼前放大，她毛骨悚然，“放开我！我、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杨晓明明已经死了，怎么会……”

她听说杨晓为了保护欧阳黎，被子弹打穿脖子，当场死亡。

“她还活着，可只比死人多一口气，”欧阳黎凑近她，“云蓝，你不觉得愧疚吗？你出卖我还不够，还毁了晓晓，你毁了她！”

“我不知道会这样，我——”云蓝全身颤抖。

杨晓没死，却成了植物人，这是她绝对没有想到的。

欧阳黎几乎要掐断她的脖子，“你不知道？要不是你打电话跟警察乱说，我和晓晓会被包围，她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云蓝哆嗦的厉害，用力挣扎，“黎少，我没有，不是我……”

机器忽然发出蜂鸣声，杨晓猛地抽搐起来。

“晓晓！”欧阳黎暴怒，一脚把云蓝踢开，“你做了什么！”

云蓝吓的尖叫，“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

“滚开！”欧阳黎扯起她，来到门外扔下，掏出手机打急救电话。

云蓝缩在墙角，抱紧自己，一动不敢动。

十分钟后，救护车呼啸而至，杨晓被抬上车，欧阳黎跟着去了医院。

别墅很快变的死一样的黑暗和寂静。

云蓝坐着没动，默默流泪。

四年前，还是大三学生的她，在学校接到噩耗：爸爸投资失败，又被举报做非法生意，云氏公司股市狂跌，负债几十亿，爸爸绝望之下，跳楼自杀，妈妈心脏病发作，抢救无效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