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本王告诉你,不是汐儿缠着我,是本王缠着她,是本王非她不可!夏子悠,出了这道门,你再不是本王的外甥,再有下次,本王将你挫骨扬灰!”
这一番话,比起刚刚被凤雪汐殴打还来的让夏子悠疼痛,“小…小舅舅,你…说什么?”
潇疏珏邪性一笑,走上前弯下腰低低的凝视他,“听不懂吗?你和你夏家,从此之后与本王再无关系,再若让本王看到谁的手长,休怪本王不客气!”
“小…”
“闭嘴!”潇疏珏厉喝一声,指点人手,“把他给本王送回到夏侯爷身边,告诉他,本王的事,谁都没资格管,即便是亲舅父,本王也不会留情面!”
今日宴上,夏震凯罔顾他的意思已然让他很着恼,散宴之后,这个不知死活的外甥还敢闯来他女人的房间,他的怒火已然被点燃到最高点。
“是!”应话的是占夜,抹着肩膀就去拢夏子悠的双臂。
“唉唉唉,疼,疼,疼啊!”夏子悠疼的冷汗都下来了。
刚刚接好的胳膊,一动还是钻心刺骨,他恨不得把舌头给咬下来。
占夜不是怜香惜玉的主,任凭他如何叫唤,依然把他给捆个牢实,脚尖一点他的后臀,“走!”
语气中的一丝不耐,让夏子悠深刻意识到,爷爷的自作主张和他的莽撞行事,似乎真惹恼了小舅舅。
他幽怨着脸回望,“舅舅,我们可都是为你好!”
潇疏珏不回话,背对着他的身影冷酷、狷狂,黑直的墨发重在身后,门外的冷风灌进来,像他张扬的怒火。
夏子悠很期待能得到他一句回应,哪怕是骂他一句,揍他一顿也好,可什么都没有。
他像是无比厌恶了一般,连多看他一眼都嫌弃。
人被占夜押走了,暗卫简单打理了一下屋里的摆设,都悄悄的溜了出去。
潇疏珏走近凤雪汐,捧起她一双小手,“疼不疼?”
他的眉宇深深的蹙着,看着那双软嫩的小手因为刚刚激烈的捶打给变得青红,眸中闪过一缕心疼。
凤雪汐微笑,“怎么了?像只小奶狗一样?讨吃的吗?”
她对事不对人,刚才气怼莫忧的时候,也不过是说给夏子悠听的罢了。
“让你受委屈了!”潇疏珏并未因她的不怪罪而减少一分一毫的自责,深邃的眉眼笼罩在一片阴云之中。
他从袖口处摸出一管药膏,不要钱的往她的手上涂,大掌揉捏着化开淤血,心疼的直抽气。
凤雪汐惊呼一声:“够了够了,银子啊,白花花的银子!”
后来她才知道,这样一管药膏,不知用了多少种名贵的药材,市面上更是找不到。
传闻,有江湖黑道的人出价百两银子,就为求这一管药膏,可惜别说百两,就是千两也求不来。
潇疏珏脸一黑:“人重要还是银子重要?”
“人重要!”凤雪汐偷偷瞄他一眼,然后一本正经的补充:“可是银子也很重要!”
有了钱,她就可以上买天,下买地,中间买空气;有了钱,她就可以让活人闭嘴,让死人喘气…
啊呸呸呸…是有了钱,她就可以为所欲为,实现远大报复,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潇疏珏差点被她气笑,脸色终于缓和下来,揉了揉她的头,“你很缺银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