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郡主,颜公。。。大人也来了,刚刚在楼下碰到的,一身便服还问起殿下近来安好。”丫头给她梳妆的时候,小心跟承荥说。
承荥一惊,打翻胭脂,从铜镜中瞧看,原来江佑勍已经走了。可是外间正迈门槛的江将军脚步一顿,目光一沉,凝了下眉,尔后才与侍卫一同离开。
“郡主,你说颜大人怎会来这?”丫头觉得奇怪,走亲访友不会住客栈,公事又只身一人未着官服,难道。。。为郡主而来的!丫头十分纠结的想着若是真的可怎么好?都各有家室的,仪宾还杵在这呢!
承荥倒没有爱恨痴缠的心思,想起昨日她问颜晟廷为何来此地,他说是私事,不欲多说的神情。现在想来是什么?而后问起过江佑勍去哪了?“不会是。。。”难道她的猜测是真的?江佑勍真的杀了廖家嫡子以及王家皇亲!
天哪!所以颜晟廷来追查,他是刑部的人,是为了查案?查江佑勍!好像一切都说的通了。承荥惊得脸色有些发白,脑中浑浑噩噩的。
“郡主,就算颜大人为您而来,您,您都有仪宾了。”丫头欲言又止,颜大人这般深情举动,着实令人感动。但是男婚女嫁各自有人的,这,总不能私奔吧!一想到这些,丫头飞速摇头,不行不行,老王爷还不得扒了她的皮。
丫环苦口婆心的说着利害关系,可是承荥脑中一片浆糊,小腹又有些胀痛。许是要来月事,之前去淮王府赴宴倒是流过两天,很快就没了,她也没在意。本来就月事不调,一会喝些红糖姜水,许是能来的正常些。
二人各想各的,丫环看着郡主心神不宁,以为动了心思,心焦不已。承荥的确心焦,可是完全不是丫环所想,而是江佑勍若真是凶手,她要如何帮他。
廖家死了个嫡子,听说死之前受尽折磨,凶行之人是个用刀高手。当年‘胥门之变’廖忠显便时任刑部侍郎,刑部关押女眷及幼子。坊间传言几家官眷出来时,被折磨得没了人模样,皆受过私刑。江家当年侥幸活了下来,受的苦难岂是几句话语可以说清道明,那时江家有位嫡出的姑娘玉殒于狱中,还是邕王的准王妃,说是病故,其中当真如此简单?王家国舅爷任监军多年,对江家百般欺辱打压,这些不过是听父王说起,听了这么几句,事实真相或许更加令人气氛难过。好像如此一想,江佑勍杀他们的理由俨然说得通。承荥望着江佑勍放在架子上的宝刀,拧眉神情严肃紧张。
她该怎么做,才能掩护他不被发现。
“你去帮我找找颜大人,我要见他一面。”无论如何总要探探底才知晓下一步该怎么做,承荥目光坚定的望着铜镜中的自己。
“郡主!”望着承荥坚决的神色,丫鬟忧心不已,出大事了这要。
出了门的江将军长眉紧锁,神情阴冷,他是不肖听壁脚这种事,但是刚刚临出门时听到丫头那句话,以及她打翻了盒子,令他极为不悦。
李冲虽是个粗人,但是有些事还是瞧得很细致,将军不高兴,脸上都结冰碴子了。也不知是何缘由,总之从刚才出门的那一刻就是如此,正想着迎头走来两个才子打扮的青年男子,后方那个矜贵倜傥,一瞧便知不凡。不过这人。。。李冲黝黑的脸皱了皱,这不就是昨晚与郡主在楼下交谈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