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往往的行人要出城的不禁加快了脚步,要进城的要纷纷小跑了几步。
眼看着城门即将关闭,就听到急促的马蹄声突然传来,关门的侍卫稍作停顿了一下,三匹烈马就已经到了城门前,快马飞逝,骑马的人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甚至还扬鞭加快了速度,在侍卫打愣的瞬间。三匹烈马就已经穿过城门,不一会儿便消失在城门口。
几个侍卫见来人如此嚣张,以为是哪个达官显贵家的公子哥,便也没有城门关上。
三匹烈马到了城内突然慢了下来。拐过几条狭窄的巷子,将马放在一处破旧的院落里,三人缓缓向北走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吃了晚膳,林宅的人便传来消息,说七皇子回来了。
正在看书的人突然停了下来。心里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咯噔了一下。一旁的的四喜忙问他怎么了,沈着只是笑笑没有说话,因为他自己也不清楚这突然异样的感觉是因为什么。
沈着没有再想下去,让四喜留在家里,以防南候突然过来,自己换上了一身黑衣,悄悄出了门。
黑暗的夜里,街道上零零星星有几个形色匆匆的路人,沈着把头压的很低,不仔细看真没人认出来,这个同样行色匆匆的人是那位一向神色从容的南候府二公子。
林宅的大门虚掩着,似是知道今夜会有客人造访一样。
门内的人见到沈着进来,轻声叫了声沈公子,便引领着他向林宅的会客厅走去。
一路上沈着的心都不怎么安生,总有一种往事要被撕开的痛楚。心想也许因为明日就是揭开太子真面目日子,心里多少会有些紧张。可这么多年来,经历过那么多次朝堂之变,也从来没像今日这般慌张。
直到他进了屋子,看到坐在七皇子身旁,那个器宇轩昂的中年男子,才终于知道为何这一路自己心里会有这种别样的情愫。
坐在七皇子身边的男人皮肤有些黑,看起来约莫三四十岁的样子。因为常年征战在外的缘故,脸上更是多了一份刚毅和军人的威严,不怒自威。只一眼,便会被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霸气所震慑。
但那一双宛若鹰眼般犀利明亮的眼睛,却在看到进来的沈着后有了片刻的动容,眉角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
十年了,他的容貌虽未发生多大的变化,可从他眉角的那隐隐的悲伤却也看的出来,这十年对于他来说有多煎熬。
十三年前,他为了给西南地区的百姓要回赈灾粮,将当地克扣朝廷赈灾银两的当地知府杀死,最后在接到朝廷的不公平处罚后,率领十万大军长驱直入,直指长安。
再后来,他与秦帝达成协议,朝廷重新拨了一笔赈灾的款项,他仍然效忠大秦,镇守在西南地区。十多年来,再未有任何异动。至于十多年来为何秦帝没有再讨伐他,这其中缘由却鲜有人知。
如今他与七皇子一起出现在这里,也许不仅仅是为了见自己一面,也是在表明他选择的立场。
随着沈着进来,七皇子连忙向苏惹介绍:“这就是我常与你说的沈着。”
那苏惹笔直的站起身来,看向沈着的目光有一丝疑惑,更有些惊诧,直到沈着对他问完好后,他才缓缓回过神,说了句沈公子好。
沈着知道此时并不方便与他相认,因此简单的打过招呼之后便坐到了他对面。
紧接着十七王爷也走了进来,与苏惹相互介绍过后,便说起苏州织造案的事情。
“整个案子已经查清楚,参与此案的不仅仅是苏州织造,整个江南织造都有参与,不然苏州织造也不会拿劣质布料来蒙混过关。证明太子和楚哲参与其中的证据也已经拿到,而且江南织造的三个郎中都已经认罪,人也已经押回长安,只等着明日面呈陛下。”
七皇子的话音刚落,门口的小厮就轻步走了进来,说门外有个叫纪泱的人求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