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长相厮守才是爱。给他自由也是爱。”
秦珄苦苦一笑,自己何尝不明白强扭的瓜不甜,可是他却无法说服自己放弃。这些年,无论是任何事情,他都从来都没有输过,他不相信。自己这么多年的陪伴,竟然会抵不过一个与十公主有婚约的沈著。
唐蛮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秦珄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只是多余。站起身来,说了句‘休息一会儿吧,饭菜一会儿就送来。’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背后的人,无奈的叹了口气,走到门前轻轻关上了门。
这没由来的爱,这没由来的怨,都被烈日晒干了该多好。
之后的几日,长安城难得平静,也许是天气太过于炎热,人们也懒得再去出门,就连早朝也改成了每两日一次。只是秦珄去向秦帝请安这件事,一次都没有断过。
又是平静的午后,沈著算着七皇子也该回来了,便叫来四喜问他有没有七皇子的消息。
四喜摇了摇头,自前几日来信说快回来后,就再没有来过信。
沈著虽心有担忧,却也相信七皇子是稳重之人,而且经历了前两次的远行,相信他这一次也一定会有所防备。想到这,又想起应该去李府看看,若李戈奶奶的病情有所好转,是时候让他离开长安了。
正想着,就听到门外传来轻轻的说话声,以为又是褚子河和李戈来了,沈著便让四喜去内室休息,自己起身去迎客。
却没想到,看到的人竟是尹明亮吧和李戈,瞬间的惊讶后,心又笑笑,尹明亮定是觉得自己来太引人注目,才拉上了李戈。
笑着请两人进来,盏了茶,聊起了这几日长安城的事情,最后终于聊到尹明亮那日未说完的话。
“杀死褚子展的背后主使就是褚子河。”
那日未说完的话,终于说了出口,沈著还好,李戈听后直接惊讶的甩掉了手中的茶杯,几乎目瞪口呆。
甚至就连内室的四喜听后也不禁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谁能相信整日里与长安城的公子哥们关系最好的褚子河,会是一个杀死自己哥哥的凶手?
他对其他人尚且温若春风,虽然没事爱八卦,爱损上别人几句。可别说打架,他甚至从来没有跟任何人红过脸。这样一个人人都觉得性格醇厚,为人开朗的褚子河,怎么可能是杀死自己哥哥的凶手。
正惊讶着,就听尹明亮继续道:“我可没有说谎,当年褚子展被杀的时候,我就在场,那人的样貌我看的很清楚,不然也不能在大牢里一眼就认出来。”
“你说他还活着?”李戈的声音几乎颤抖着。“他不是已经被斩首了吗?”
“谁知道当年是谁命不好做了替死鬼呢。”尹明亮冷笑一声,“我断不会看错的,而且我在牢里打听的很清楚,他在那里关了十多年,进去的日子差不多就是褚子展被杀的日子。”
尹明亮说的自然没错,前段时间林涣也曾提起过这件事,只是沈著没有想到当年的事情尹明亮竟是亲眼所见。
“那我们要去报案吗?”李戈内心十分纠结的看向沈著,这件事虽然跟他们没有关系,而且褚子河跟他们还是多年的好友,可是李戈却无法过得去自己心中那道坎。如果此事是真的,无论是谁,杀人就该偿命。
“报官?报了官又如何?让西候再一次尝到丧子之痛吗?好了的伤疤,何必再揭开。”
尹明亮苦苦一笑,他告诉沈著这件事并不是为了置褚子河与死地,不过是给他提个醒罢了,这个人,信不得。
“可……”
沈著知道李戈为人向来正直,一时间很难接受这样的结果,便劝慰道。
“李兄何必纠结,我们作为外人,有什么资格去追究,更何况人已经死了很多年,现在去追究,不过是揭开西候的伤疤,再往上撒盐。难道褚子河死,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李戈顿时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其实李戈想的并不是置谁于死地,而是他没有想到褚子河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之前那般对待薛弘毅……虽然褚子河做的也没错,但是他做事的方式,实在是有一些伤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