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后后半年多的时间,不知道烧费了多少个,这才成功了这么一个,他甚至都不舍得把它卖出去,如果不是因为这一次股市崩盘给他捅了这么大一个窟窿,他肯定是不会把这个瓶子拿出来的。
关荣飞留着这个瓶子自然不是准备留着孤芳自赏,他原本是计划在哪个拍卖会上抛出这个瓶子,然后安排两个托把这个瓶子的价格抬起来,然后安排人用故宫博物院的名义再把这个瓶子高价回购回来,那样的话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国家的钱装进自己的口袋,而且东西在他手中他也能控制。
可惜计划不如变化,谁能想到这一次的股市崩盘来势这么凶猛,管理层对于做空的打击力度又是这么的强硬。
关荣飞唯恐因为那些做空账户而把自己牵扯出来,只能命令关荣霞赶快割肉离场,没想到关荣霞两口子反而想利用崩盘的机会背着自己大赚一把,再加上自己也错误的判断了形式,这回倒好,窟窿越捅越大,他前前后后已经从故宫博物院账户上以各种名目占有和挪用了将近二十亿元人民币,这其中最少有十几亿是在自己成为文化部长之前要填上的。
十几亿,到哪儿弄去?
股市短期之内是指望不上了,他只能指望自己做出来的那几件玩意能够帮他填上这个窟窿。
可是谁想到,第一次出手竟然只卖了三百五十万元,再扣去拍卖行的杂七杂八,剩下的这点钱扔到窟窿里恐怕连个水花都溅不起来。
关荣飞烦躁的喝了两口茶,抬头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关荣霞孙文涛两口子,黑着脸说道:“你们现在先把股市里的资金慢慢抽出来,暂时先不要碰股市了,打起精神帮我把这两件东西卖出去。”
茶几上放着两个檀木盒子,盒子里装的是关荣飞烧制的其他两件羊仿作品。
孙文涛红肿着半边脸,陪着笑冲着坐在沙发上的关荣飞说道:“哥,我跟宝德国际的贺斌那小子挺熟的,要不我拿件东西让贺斌帮咱们出手?那小子做事儿挺仗义的,而且路子也宽……”
“你知道个屁,这事儿不用你管了,你先出去吧。”关荣飞瞪着孙文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像是轰一只苍蝇一般。
贺斌跟秦家走动密切,把东西交给贺斌他不放心,而且他对他这个妹夫更不放心,这小子整天花天酒地的,就知道花他的钱,不干一点正经事儿。
把东西交给他?关荣飞都担心这小子会带着东西跑了,而自己还只能哑巴吃黄连。
除了关荣霞这个亲妹妹以外,他谁都不相信,连他同床共枕的老婆都不相信。
孙文涛眼角抽搐了几下,陪着笑脸冲着关荣飞点头哈腰的说道:“那我就先出去了……”
关荣飞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头都没抬,伸手打开了茶几上两个盒子其中的一只。
孙文涛扫了一眼盒子中露出来的那只绚丽的祭红瓷,陪着笑退出了房间。
刚刚关闭上房门,孙文涛眼睛里就布满了凶光,嘴里恶狠狠地低声骂道:“麻痹,你们兄妹两个不拿老子当人看,老子早晚要让你们哭都哭不出来。等着瞧。”
房间内,关荣霞望着关荣飞正在摆弄的那个祭红瓷,小声的问道:“我就搞不明白了,哥,你为啥非得要在做出来的这些东西上加上那个羊头?”
“等你要是想明白了,你就不会在股市上给我赔那么多钱了。”关荣飞头也不抬的说道,目光迷离的抚摸着手中的祭红瓷,叹了口气:“可惜了。”
良久之后,关荣飞才依依不舍的把那个祭红瓷放回盒子里,盖上盒盖站起身,头也不回的向门口走去:“卖了吧,聪明点,上点心,别再出错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