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迷凉下意识就说了,看到顾昊那匪夷所思的神色,她侧头一看,惊讶地发觉情节远远没有演到那里。逃家小爱人
当即汗滴滴地掩饰:“嘿嘿,你也猜一个,看看咱们谁猜得对。”
“你看过了?”顾昊肯定地问。
苏迷凉见瞒不过只好点点头。
没想到顾昊更加疑惑了:“你从哪里看的,国内电影院好像还没有上映。”
“额,我从——网络上看的,”旋即想到当时的网络视频极少,连忙补充,“国外的网站。”
“苏迷凉——我发现你的爱好实在太广泛了,什么好像都会,而且还造诣非凡,都是网上学到的?”顾昊纳闷了。
苏迷凉无奈地点头,笑眯眯道:“唉,人聪明,看到什么都想学,一不小心就懂得多了点,我也没办法。”
顾昊噗嗤一声笑得喷饭,抽动背后的伤“哎呦——哎呦——”地直呼痛:“你这家伙——你这家伙也太嚣张臭屁了吧!”
苏迷凉连忙放下碗筷,接了他手里的东西。
“既然你看了,后边的干脆你给我讲讲好了,看着好费劲儿。”顾昊一副吃饱了要睡的懒洋洋模样。
苏迷凉曾经做过流行大片里的人物类型心理学研究课题,上辈子不知道看了多少次,当即就说:
“看你蛮喜欢原版的大片,听力怎么样?”
“能听懂一些。”顾昊不解地看着她。
“那不如你爬着只看画面,我把台词给你配出来好了。”苏迷凉漫不经心地把桌上的餐具往餐车上放。
“你连台词都——会背?”顾昊震撼了。
“说不上会背,需要一些画面的提示。”苏迷凉谦虚。
“来来来,爬这里一起看,让我开开眼。”顾昊爬到香妃软榻上,抬手去拉苏迷凉的胳膊。
正好管家进来收拾餐具,苏迷凉连忙避开他的手,顾昊的手落空,牵动了背上的肌肉,痛得嗷嗷地惨叫。
苏迷凉只好回头小声地哄他。
管家看着那爬在沙发上耍赖的少爷,觉得是不是老眼昏花了。
偷笑着推了餐车出去,还很殷勤地帮他们把房门关严实了。
于是顾昊往一边让让,拍拍身边空出来的位置,让苏迷凉爬过去。
两个人肩并肩双手托着下巴开始继续往下看。
苏迷凉扫一眼画面就能用活灵活现又搞怪的语调,把台词给他流畅地念出来。
“你的英语是不是从看电影中练出来的?”顾昊问。
苏迷凉点头:“不全是,电影台词倾向于生活化,心理学专业是看专门书籍学到的。”
悠然地享受着甜蜜的独处时光,时间不知不觉地流逝,苏迷凉那温柔的声音,听得顾昊昏昏欲睡,气氛和谐甜蜜。
咚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室内的温馨。
是李冉敲门,说要进来换药。
“滚!”顾昊毫不犹豫地拒绝他入内。
苏迷凉连忙手脚并用地从软榻上滑下来,李冉已经大刺刺地推门而入:“想害得我一世英名毁于一旦,那是妄想!”
顾昊无语地翻翻白眼,抗议:“我这伤口刚刚凝固,你就要换药,你是不是很想借着我有伤,揭我几层皮?”
“包扎这么严实,容易溃脓,严格来说,我同意你的建议这样包扎,是因为我知道六小时换一次,效果最好。”李冉把药箱放到茶几上,苏迷凉连忙把小皮凳子放到他腿边。
李冉道了谢坐下,开始解他身上的绷带。
苏迷凉站在旁边,对李冉说:“一会儿上了药,就不要包扎了,把药粉留下来一些,这样一旦伤口崩裂,我就能及时地给他补上止血药。”
李冉侧头,看看苏迷凉丝毫都没有嫌恶之色地看着顾昊的背脊,对她点头:“行,你比这家伙更爱惜他。”
顾昊抬手打了他一拳,李冉的手一抖,揪得顾昊直翻白眼,一副再敢嚣张,看我怎么收拾你的神色。
“你就安生些,别自找苦吃。”苏迷凉看他蹙缩的面孔,心疼地那纸巾给他擦脸。
……接下来的几天,两个人一起看电影,听苏迷凉给他胡诌电影的续集,顾昊听得哈哈大笑:“电影如果真的按照你胡编的这样排演下去,那不是彻底地把经典给糟蹋了?”
“市场决定影片的走向,票房是王道,不信咱们走着瞧!”
苏迷凉也不强辩,她在努力让所有在一起的时光都留下美好的印象,这些都可能是日后让顾昊对她欲罢不能的回忆。
对感情的事情,她从来不乐观,尤其是这样强弱对比毫无悬念的搭配,她必须要抓住所有的机会,让他知道她是独特的,无法复制的。
不然,周金宇十年的感情都可能背叛,你凭什么让一个只认识十天的男人这辈子都死心塌地地对你好?
爱情和事业一样,包括最初的相遇,一切相处的环节都可以好好计划,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苏迷凉确实给顾昊打开了一扇神奇的窗口,一扇让他越陷越深,只想一路跟着她走远的窗口。
看电影倦了,两个人就盘着双腿坐在地板上,一起修复方天的那本书。
顾昊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耐性竟然可以这么好,这个小妖精确实刷新了他对女人的印象,比如再乏味无聊的话,她都能让人生出别样的乐趣——
“你知道什么有意思的情诗么?”苏迷凉撒娇。
顾昊根据这几天相处培养出来的经验,估计这是向他讨要甜言蜜语的。
点头:“知道一首。”
“会背么?”苏迷凉双眼兴奋地眨呀眨的。
顾昊不忍心让她失望,就清了清嗓子,背诵:“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他顿了一下,等着她的不屑或者敷衍的笑。
没想到那丫头很认真地点头:“你觉得这首诗是从什么角度描述爱情的?”
这问题能成为问题么?
“当然是男子对窈窕淑女的爱慕了。”顾昊解释,他一贯都是这样感知的。
苏迷凉含笑问:“这雎鸠是什么鸟,你知道么?”
“这倒是没有想过,按字面的意思是斑鸠吧,不过斑鸠放在这样的画面里,怎么想都缺乏美感。”顾昊想不到她有此一问。
“我看过一本书的注解——说雎鸠这种鸟是指天鹅。”苏迷凉为他解惑。
“呵呵,这样啊,是天鹅的话,倒是让人好受了许多。”顾昊汗颜。
“确实,用天鹅来起兴,比喻出的是君子追求窈窕淑女时候的美好期待——是要一世相守的。”
“这么深刻,怎么解释得出这个意思?”顾昊觉得震撼了,耳熟能详的一首诗歌,从她嘴里竟然能听到这么与众不同的见解。
“天鹅这种鸟,一生只有一个伴侣;而且它和其他鸟禽不同的地方,还有一个,就是从来只在隐蔽的地方交配,很有羞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