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通过……情绪考核？”卡奇感觉自己彻底懵了。刚刚发生的一切，从黑暗星球入侵到莓姐牺牲，都只是幻象吗？不，这个幻象开始得更早，从什么时候……我遇到莓姐的那一刻起！

“你的猜测是正确的。”清亮的声音再度响起，是那位幻象中的领路者，“你的情绪考核幻象从红莓心恭喜你通过情绪考核开始。”不知怎的，卡奇的思绪竟给她读去了，看来她确实是超能体不错。

“我现在阅历十六环，智慧之髓在三环前被盗，现如今小块归位，但大块还在一个叫做熊友路的地球小孩手里，对不对？”卡奇回想起见到莓姐之前的一片空白，再往前……这些是他能够想起来的，却记不得自己是何时进入情绪考核的。

“不错。为了保证考核幻象最大真实化，你相关情绪考核的记忆都被消去了，现在我们帮你恢复。”领路者爽快地回答，又一次道出了卡奇所想。她转身到一台机器前，卡奇这才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圆形考场内，头上戴着眼罩和头盔，脚下是可根据自己行走动作而移动的履带。

刚从情绪考核出来，自己的感官竟也有些迷乱了，连观察周边环境这种常规操作都不曾注意。这可不行，优秀的特工不能有片刻懈怠。

所以，那名“领路者”该叫做“考官”才对吧？

猛然间，不知考官按下了什么按钮，卡奇的脑中一片清明！是了！他看到了星王的指令、信心满满发誓的自己，接着戴头盔眼罩进入考核……那银紫色的身影似乎早先并未出现，想是后期才来的。她是星王那边过来接应的吧？

卡奇想起来了：小块智慧之髓归位，因此守护者的职位不能空缺。总部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因此他被安排提前进行“半晋升”。卡奇也不知总部做的是什么要紧事。

倒是跟情绪考核幻象中的剧情类似呢？是因为这样的设置迎合了自己潜意识中可能未消除干净的考核相关记忆，最大化了考核的真实性吗？一定是了。

所以，莓姐从未回来过，那些只是自己的幻想，对吗？罢了，没来过更好，总比来了又走要强。

至于所谓“半晋升”，这指的是卡奇要将一部分精力投入守护智慧之髓的上层工作，另一部分则仍要放在继续训练闪电特工小队队员上，直到露琪能够独当一面成为新任队长。卡奇知道，自己的这个妹妹有本事，因此他留在队里的时间不会太久。

“接下来有何安排？”既然一切都已明了，也不必再多烦忧。可是恍惚间，一个奇怪的念头在卡奇脑中冒出，要他质疑现在所处是否又是另一个幻象……

“虚幻和现实永远无法被绝对区分开。”考官并不回答卡奇问出的问题，而是再次一语道破了他心中所惑，“我之现实可为彼之虚幻，反之亦然，所以才有‘浮生若梦’这类说法。若一味追求现实，或是一味沉浸于虚幻，只是妄自增添困惑罢了，倒不如遵从本心，做好每一个当下。”这话说得轻松，却让开卡奇深感份量不轻，“跟我走吧。”那考官整理收拾了考试设备，看也不看卡奇一眼，转身便走；其余考官纷纷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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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你胡玩这么多天了，也得给你点正经事做。”面具下的嘴角似勾非勾，接着一本还算崭新的白皮书被托到实验台上，那灵并未站起。

“夜隐叫我玩的把戏，不敢不从～”银装蝙蝠咯咯轻笑，抓起那书，“什么玩意儿？好像不是你的风格啊？”夜隐的风格不是那种泛黄破烂的树皮制古书么？不知怎的，他今天倒是用起干净的白纸来了？

“不是我的风格，却是地球生物的风格。”实验台下的灵不动声色，“我可没命令你；你不是不敢违抗，是巴不得。玩出点什么花样来了？”他指的是银铃儿所提的“把戏”。那可是他暗示她去查的，不是吗？

“传给你！”银铃儿翻开书，心不在焉地浏览那些书页，并将相关记忆发送给夜隐，“这是我从梦狄月那里‘问’来的，你可别嫌我冒失～”夜隐不会的，她知道。倘若夜隐认为这么做冒失，银铃儿当初根本就办不成，“这本书上都是些在我们这里太寻常的黑暗星球相关信息……你要我带给地球人去用？”

“自然。”夜隐幽幽地回答，起身到一旁的橱柜里翻找起来；那是一个与周围清亮的实验桌很不搭的老旧橱柜，放在实验室里莫名有种违和感，“有个出去玩的任务，你会喜欢。”

“不是普通地球人吧？”银铃儿轻轻合上书，将它平放在桌上，“这里头的宇宙术语基础得很，却不是他们能看懂的呢～”

“快乐国驻卡美星球根据地，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