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老人最为痴迷的时候，他轻轻挥手，转瞬间一点代表着枯萎，腐烂，荒芜与毁灭的光点，开始在村庄里迅速扩散，片刻后，这里已经是一片废墟，到处都是枯萎的花草，天空昏暗，大地无光，整个环境呈现出极致的毁灭与破败味道。

“呃呃呃……”

老人慌乱无神，想要抓住面前仅存的青草，但下一刻也变为了没有颜色的烂泥，他抬头环顾四周，当看到一望无际的破败与死寂时，他眼角流出滚滚浊泪，而后像个被伤害的孩子般倒在地上嚎啕大哭。

看着这一幕，飞蓬眼神冷淡。

“天渊神君，你在幕后操控仙庭多年，就连天帝都不放在眼里，你的居明山号称小仙庭，你的门徒遍布天下，你的声名甚至成了寻常人物只能望其项背的传说。”

“天帝包容你，仙庭忍让你，但一次次忍让，却让你敢纠集叛军扬起反棋进攻凌霄殿？”

“现在，这都是你自作自受！”

飞蓬撤去春荒。

老人的眼神也迅速恢复清明。

他擦擦眼角的泪和嘴角的口水，惊诧地望着飞蓬，忽然捂住胸口，发现自己的精气神已经不知何时损伤大半！

春荒，杀的是人的心。

俗话说悲哀莫过心死。

一招春荒，将老人的精神摧毁了大半！

“你对我做了什么！”

老人眼色阴沉，连忙解锁脑部记忆，开始翻看寄存在潜意识里的画面，可看着看着，他的脸上没有了一丝笑意。

“飞蓬的最强杀招，十重春风刀术，春荒……”

“恐怖，真是恐怖，杀人诛心……”

老人抬头，嘴角流出一口精血。

精神受损，导致他现在浑身器官都出现了严重的衰竭，一身战力被不知不觉间削弱了大半！

“春风刀术最强的时候，不是刀主攻，而是心主攻。”飞蓬耸肩笑道：“用心杀你，比用刀杀你更有效，你知道为什么吗？是因为……你没有心。”

老人大怒。

“飞蓬，你真觉得杀老夫的精神，就能战胜老夫？”老人彻底暴走，脑门上都是青筋暴起：“老夫告诉你，只要老夫还有一滴血存在，老夫就永远不会死去，老夫永恒，永恒既是老夫！”

话音一落，老人纵身杀向飞蓬，可飞蓬只是随意抬刀劈砍，就将老人轻松挡下，甚至还抽空劈中了两刀，这两刀直接让老人的胸口皮开肉绽，血涌如泉！

“咳咳……”

老人后撤数千米，眼神满是忌惮。

“不行不行，飞蓬这王八蛋耍阴招！”

“怎么办，难道真要入魔才能跟他打？”

“要入魔吗？入魔会跟魔神柱牵扯上关系，到时候仙庭肯定没有老夫的半点容身之所……”

老人忽然恼羞成怒。

“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反正老夫已经扬起反旗，全球生命都知道老夫要征服仙庭，所以眼下老夫还需要顾忌什么身份吗？”

想到这里，老人的双眼瞬间变为血红色。

“嗯？”飞蓬连忙后撤千米，紧皱眉头盯着老人，他从老人身上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厌恶气味。

“天渊老贼！”飞蓬怒问：“你身上哪来的魔神柱的味道？！”

“桀桀……”老人开始怪异大笑，笑声癫狂，笑容更是狰狞。

下一秒，他浑身都长出了狰狞可怖的肉瘤，每颗肉瘤都长出了一颗眼球，浑身肉瘤，浑身眼球，此时老人简直就是一头不折不扣的怪物。